郭鹏:市场摩擦与税收规则

在一个没有摩擦的市场环境中，纳税人可以f 卖空"股票，然后用卖空所得收入购买平仓所 需的多头股票。这样，净投资为零，且税前投资收益可以被完全确定下来。这一策略要求持有足 够数量的头寸，这样在纳税年度结束之前，无论股票升值或贬值，它仍然与纳税人希望隐匿的 10 万美元应税收入相等。

如果股票升值，纳税人可以通过额外购买股票?并将股票交付给在开始出借股票的经纪人来 轧平空头头寸。这种交易使纳税人从做空交易中确认 10 万美元损失，恰好可以抵消薪金收入。 如果股票贬值，只要简单地卖出股票就可以轧平多头头寸啻从而确认 10 万美元的损失，同样可以 抵消薪金收入。当然，纳税人将会因为继续多头或空头持有股票而得到 10 万美元的对冲收入。 但在轧平头寸之前，这笔收入不会被课税。

如果税收条款规定?损失中只有 L 部分可以抵减普通收入，那么套利交易规模的大小只需乘因 子 l/L_ 就可以仍然维持零应税收入的结果3 或者说，当损失发生之后，可以将卖出的股票重新购买 回来，令投资人恢复完全的套期保值头寸。该头寸可终身持有，以锁定 10 万美元或者1 ωfL美 元的未实现收益。如果死亡时所实现的资本利得免税，如在美国那样，那么纳税人就可以成功避 税①。因此，资本资产可以通过组织形式套利交易达到完全免税，正如人寿保险账户②。

在之前的例子里，市场摩擦和一些税收规则约束，阻止了纳税人在出售交易中仅出于税收目 的才确认收益和损失从而获利的行为。首先，资本损失限额避免了纳税人用资本损失抵减过多的普通收入。美国现行规定，个人每年只能用 3 ∞0 美元抵扣普通收入，任何未被抵扣的损失可

以元限地抵扣将来的利得。对公司的约束则更紧:资本损失只能从资本利得中扣除，这种扣除可 以向前结转3 年，以及向后结转 5 年。其次，在所谓的"虚卖条款(w.ωh sale rules)"下(见税收法 典1091(a) 节和1.256 节)，如果出售后 30 日内又重新购买非常类似的资芒，则资本损失不准在当

期扣除。这项规定意味着，由于允许资本损失扣除的上述 30 天期限的约束，投资者持有头寸必 须冒着更高的风险。再次，套期保值规定不准扣除损失，除非纳税人的投资与完全套期保值头寸 根本不同。也就患说，投资者的所有收益和损失都面临重大的风险。第四，作为对Lauder 家族用 这种策略成功节税超过 1 亿美元(第 2 章和第 18 意讨论的案例)的回应，国会通过了载于 1259 节的推定出售规则 (constructive s81ë mles)。这个规则要求，一旦触犯升值金融头寸的推定销

① 如果资本利得在死亡时是应税的i但已被纳税人花得分毫不剩，则税收当局就会陷入纳税人没有遗产足以纳税的处境。

② 一些国家在对纳税人死亡时的资本利得征税时，课税的税率与损失扣除时的税率一样。在这些国家，资本资产就可以用来实施组织形式套利，其方法和我们使用 SPDA 的完全一样。损失被认为是"提前和经常性的"，而收益却被推 迟确认。